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chū() )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běi )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de )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bīn )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yào )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le )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jiào )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bú )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de )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zài )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de )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tóu ),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sòng )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niàn )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zǒu )进城市之中,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xiāng )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wǒ )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fēng )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jī )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xià ),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bèi )遣送回内()地。 当我们都在(zài )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yě )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dài )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bì )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qù )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yíng )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wéi )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shǒu )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wài )面租了两()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bì )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huān )长,俨然一个愤青。 最后(hòu )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jiù )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rán )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liǎng )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jiù )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gǎi )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ba )。 校警说:这个()是学校的规定,总之你别发动这()车,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dà )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le )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