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qù )什()么地方好,只好(hǎo )在家里先看了一个()(gè )月电视,其实里面(miàn )有一个很尴尬()的原(yuán )因是因为以前我们(men )被束缚在学()校,认(rèn )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chéng )法拉()利模样的念头(tóu ),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shì )先得削扁你的车头(tó()u ),然后割了你的车(chē )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rén )抛弃。此人可能在(zài )那()个时候终于发现(xiàn )虽然仍旧是三菱()的(de )跑车,但是总比街(jiē )上桑塔那出去有面(miàn )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最近又出现了伪本《流氓的()歌舞(wǔ )》,连同《生命力(lì )》、《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děng ),全部都是挂我名(míng )而非()我写,几乎比(bǐ )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然后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写得好啊?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qiě )大家装作很礼尚往()(wǎng )来品德高尚的样子(zǐ ),此时向他们借()钱(qián ),保证掏得比路上(shàng )碰上抢钱的()还快。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de )事情,因为这说明(míng )我的()东西的精练与(yǔ )文采出众。因为就(jiù )算()是一个很伟大的(de )歌手也很难在三张()(zhāng )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huì )说()急着赚钱,我只(zhī )是觉得世界上没有()(yǒu )什么江郎才尽,才(cái )华是一种永远存()在(zài )的东西,而且一个(gè )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yī )个()电话,是一个外(wài )地的读者,说看了(le )我()的新书,觉得很(hěn )退步,我说其实是(shì )我()进步太多,小说(shuō )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wǒ )写东西只能考虑()到(dào )我的兴趣而不能考(kǎo )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但(dàn )是我在上海()没有见(jiàn )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