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最后在我们的百(bǎi )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当年春天(tiā()n )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méi )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shì )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chōng )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当年春天即将夏(xià() )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我们停(tíng )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生活中有()过多的沉重,终于有一天,能和她一起()无拘无束地疾驰在无人的地方,真是备感轻松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