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nǎ )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 景厘平静地(dì )与他对视(shì )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wǒ )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wǒ )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de )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dào ),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huì )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 其中一位专家(jiā )他们是去(qù )专()家家里拜访的,因为托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那(nà )位专家很客气,也很重视,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bēi )悯,一言不发。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zhù )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xià )来,抬起(qǐ )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ér )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de )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péi )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zài )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fàng )声大哭出(chū )来。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bàn )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他向来(lái )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cài ),量也是(shì )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