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生意是一部(bù )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里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 中国(guó )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nòng )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xí )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zài )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lǐ )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fāng )式将其吃掉。当知道()(dào )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各(gè )样的大学资料,并且(qiě() )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guài )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zuì )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wǔ )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sì )下打量一下说:改车(chē )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tǔ )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guó )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hǎo )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zhù )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bài )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然后那老(lǎo )家伙说:这怎么可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都没有,怎()么(me )写得好啊? 他说:这电(dià()n )话一般我会回电,难得打开()的,今天正好开机。你最近(jìn )忙什么呢? 然后我去买(mǎi )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zuò )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mǎi )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jì )南()的长途客车,早上(shàng )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shuì )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xià ),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jiào )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zhāng )去上海的票子,在高()(gāo )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zhàn ),我下车马上进同济(jì )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wǔ )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zhǎo )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shuì )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wǎ()n )到浙大踢球,晚上在(zài )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zh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