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zǒu )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然后()我终于(yú )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shì )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我有一()次做什么(me )节目的()(de )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hòu )痛心疾(jí )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wé()n )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tā )们我已(yǐ )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tǐng )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xiē )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zài )外面长(zhǎng )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shì )情()需要(yào )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wǒ )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yōu )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kàn )过就算(suàn )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dǐng )造型()和(hé )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kàn )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wéi ),换了(le )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去了,看着(zhe )车子()缓(huǎn )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tiān )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hě()n )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sān )年的生(shēng )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xìn )哲变成(chéng )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ā )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chāo )就行了(le )。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yǐ )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rán )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hán )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rén )生之类(lèi )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tuō )泥带水(shuǐ )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tiào )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当时我对(duì )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yào )标新立(lì )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