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yǒu )点少女()怀春(chūn )的样子,看(kàn )窗外景物慢(màn )慢移动,然(rán )后只身去往(wǎng )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chē )有很多所谓(wè()i )的情趣,但(dàn )是我想所有(yǒu )声称自己喜(xǐ )欢坐火车旅(lǚ )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lái )这个地方没()(méi )有春天,属(shǔ )于典型的脱(tuō )了棉袄穿短(duǎn )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我深信(xìn )这不是一个(gè )偶然,是多(duō() )年煎熬的结(jié )果。一凡却(què )相信这是()一(yī )个偶然,因(yīn )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xiào )外面过了三(sān )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biàn )化可能仅仅(jǐn )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pà )的,脸被冷(lěng )风吹得十分(fèn )粗糙,大家(jiā )头发翘()了至(zhì )少有一分米(mǐ ),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zì )己去年的仇(chóu )人有没有冻(dòng )死。还有人(rén )一觉醒来发(fā )现()自己的姑(gū )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bú )发,启动车(chē )子,直奔远(yuǎn )方,夜幕中(zhōng )的高速公路(lù() )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