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低下头(tóu ),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fā )了会儿()呆,才终于缓缓(huǎn )点了点头。 景厘挂掉电(diàn )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fàn ),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xiǎng )到找他帮忙。 他的手真(zhēn )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quán )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jiǎ )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fàn )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厘听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不出什么来。 没什么呀。景厘摇了摇头,你去见过你叔叔啦? 也是,我都激动得昏头了,这()个时候(hòu ),她肯定早就睡下了,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le ),到时候我就让她妈妈(mā )带她回国来,你就能见()(jiàn )到你的亲孙女啦! 久别(bié )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bà )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dé )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de )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nà )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péi )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