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huà )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péi )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hòu ),霍祁然已经开车()等(děng )在楼下。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这几年都没有换车,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说()什(shí )么,只是看向霍祁然(rán )时,眼神又软和了两(liǎng )分。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zhe )手边的东西,一边笑(xiào )着问他,留着这么长(zhǎng )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jìng )的衣服出来(),脸和手(shǒu )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hēi ),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霍()祁然站在她(tā )身侧,将她护进怀中(zhōng ),看向了面前那扇紧(jǐn )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jǐ )的亲生父亲,逼她()忘(wàng )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le )口,又跟霍祁然对视(shì )了一眼,才看向景厘(lí ),他说得对,我不能(néng )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然而她话()音未落,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又一次扭头冲(chōng )上()了楼。 景厘原本就(jiù )是临时回()来桐城,要(yào )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况且景()厘也不希望(wàng )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zài )耽搁,因此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