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tǐ )会()到有钱(qián )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chē )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cǐ )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yán )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yī )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qí )实是一个(gè() )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xià )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zhǎ()ng )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né()ng )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guó )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fèn )的地方都(dōu )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xī )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jiā() )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gǎn )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wéi )他许多朋(péng )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sī() )考此类问题。 如果()在内地,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超过一(yī )千字,那些()连自己的车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记者编辑肯定会(huì )分车的()驱动方式和油门深浅的控制和车身重量转移等(děng )等回答到自()己都忘记了问题是什么。 这天晚上我就订(dìng )了一张去(qù )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le )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yuán ):麻烦你()(nǐ )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看到一个()广告,叫时间改变一切,惟有雷达表,马上(shàng )去买了一个雷达表,后()来发现蚊子增多,后悔不如买(mǎi )个雷达杀(shā )虫剂。 那老家伙估计()已经阳痿数年,一听此话,顿时(shí )摇头大叫朽木()不可雕也然后要()退场。退场的时候此人(rén )故意动作(zuò )缓慢,以为()下面所有的人都()会竭力挽留,然后斥责老(lǎo )枪,不料制片上来扶()住他说:您慢走。 此外还有李宗(zōng )盛和齐秦的东西。一次我在地()铁站里看见一个卖艺的家伙在唱(chàng )《外面的世界》,不由激动地给()了他十块钱,此时我(wǒ )的口袋里还剩下两块钱,到后来我看见那()家伙面前的(de )钞票越来(lái )越多,不一会儿就超过()了我一个月的所()得,马上上去(qù )拿回十块钱,叫了部车回去。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kāi )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jì ),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yān )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jǐ() )去年的仇(chóu )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jīng )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shí )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hún )乱。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xiāng )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