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原(yuán )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一路到了住的(de )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zhī() )后,看见了()室内(nèi )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zhī )有那么一点点。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zhè )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chī )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景厘缓缓(huǎn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shēng )道:我跟爸爸分(fèn )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jù )更重要()的事。跟(gēn )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等到景(jǐng )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qián )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jiù )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她这样()回答景彦()庭,然而在()景彦庭看()(kàn )不见的()地方,霍祁然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yín )行卡余额。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yòng )景厘很大的力气。 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kě )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jǐng )彦()庭的病情()真的(de )不容()乐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tā )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de )讯息。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