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shàng )行走,突然发(fā )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shì )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yuè() )发强烈。这很(hěn )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lǐ() )变态。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tā )大()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此人兴冲冲赶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wéi )失望,说:不(bú )仍旧是原来那个嘛。 我相(xiàng )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积(jī )蓄,而且不能(néng )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lái )因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yī )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这是保密内容,这是客人要求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de )慢车,带着()很(hěn )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de )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此事后()来引起(qǐ )巨大社会凡响,其中包括老张的()老伴和他离婚。于是我又写了一个《爱情没()有年龄呐,八(bā )十岁老人为何(hé )离婚》,同样发表。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yú )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guò )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gěi )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zǒu )私是不需要文凭的。